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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有清一代，贵州各大小土司有的虽经改土归流，然诸多府州县仍置有众多土司，可谓“实土”流官区。查阅历史典籍，发现这样的区域内，地震灾害较多，严重危害了社会与各族居民的稳定，对此，官方和民间都采取了积极的应对策略，有利支持了土司区灾后重建。
关键词：贵州；土司区；地震灾害；社会应对
有明以来，朝廷对贵州诸多土司进行了改土归流，设置了流官府州，但这样的府州内仍保留众多中下级土司、土千总、土把总、土目等，继续辖有领地，协助朝廷加强地方管理，如贵阳府有青岩土千总、大谷龙土千总、小谷龙土把总、羊肠土千总、底寨司正副长官等等。此类情况，遍及贵州诸府州县，这样的府州县，笔者将其称为实土流官区。值得一提的是，贵州位处喜马拉雅山火山地震带，地震频繁，留下了诸多文献，引起了学界关注，主要研究成果有《贵州地震历史资料汇编》《贵州地震分布特征》《1875年桂西黔南地震考》《贵州地震历史文献及研究述评》等。以上诸类成果为笔者展开清代贵州土司区地震灾害救助研究奠定了基础。为深入探讨这一题域，笔者拟从清代贵州土司区地震灾害概况、社会应对诸方面展开分析之，以求教学界方家。
一、清代贵州土司区地震灾害概况
元代建立土司制度前，鉴于贵州生态系统复杂，民族众多，文化差异大，中央王朝对于此实施羁縻制度，统辖相对松散，故单项的贵州之地震历史文献记载较少，多夹杂在周边省份的典籍之中。目前，学界普遍认为贵州最早地震记载为，“武宗至大元年六月丁酉”，“云南乌撒、乌蒙地”地震[1]。文中“乌撒”即元代设置的“乌撒”土司地，清初吴三桂对此改土归流后，设置了威宁州，地当今贵州威宁、赫章一带。
有明以降，中央朝廷对贵州土司逐次进行改土归流，设置了诸多流官府州县。鉴于统治需要，朝廷在各流官府州县内，仍保留有众多原有土司。如大定府在清代还有悦服里以义土目安氏、仁育里马摆土目安氏、毕节县五股田坝王氏、毕节县龙昌坪土目安氏等近百家小土司，贵阳府仍有虎坠长官司、大平伐长官司、小平伐长官司、上克度土里目杨氏等等。这些措施，强化了清廷对于贵州土司区的管辖，由于是流官区辖土司，故其内部地震历史文献较为丰富。
有清一代，贵州府州县辖土司区见诸文献之地震达48次。需要注意的是，这些都为较大规模地震的记载，如加上土司区可能存在隐瞒不报等情形，可能会更多，如清贵州巡抚张广泗言：“臣广泗驻营口外，访之夷人，据称地动之事，亦所常有”，“上年二月内，大小金川、霍耳、章谷各土司地方曾经地震，较之今岁尤重，伤毙番民颇多，缘系塞外土司不行具报，内地有司亦遂未经过问”[2]。此外，清初贵州除土司区外，还有生界，生界是指中央王朝和地方官员不能对其进行有效管控的区域，当然有涉其中地震事宜者，则不能加以记载。
从对贵州土司区地震历史文献统计分析看，该区域之地震具有网状分布、线状集中的特点，多发生于织金-贵阳-盘县-威宁地震带，以上地带，在明代时，主要为水西宣慰司、水东宣慰司、马乃土司、乌撒土司等领地，清对此改土归流后，还置有诸多中下级土司，如大定府有法怯土目、法朗土目等等，实为土司区。在贵州土司区48次地震中，以上地区波及次数分别为织金5次、贵阳6次、盘县7次、威宁7次。多为中震、微震，但亦有破坏性较强之强震。以光绪元年地震为例，此次地震震级为6.5[3]级，烈度为VIII度[4]。该次地震震中位于今罗甸一带，该区域清代前为广西泗城土司领地，清为罗斛厅，辖有罗斛土千总黄氏、罗化土千总黄氏、芭羊土千总黄氏、罗悃土千总黄氏、打拱土千总黄氏、昂亭土千总黄氏、膏亭土千总王氏、长流土千总王氏、罗敖外委土千总王氏、何往外委土千总王氏、芭圩土守备黄氏、绷亭土千总黄氏、罗磨土千总黄氏、罗央土千总黄氏、相亭土千总黄氏、罗球土千总黄氏、怀亭土把总黄氏、俸亭土把总黄氏、拱亭土把总黄氏、罗赖土把总黄氏、罗斛土外委黄氏等，亦为一土司流官厅地。查文献，发现光绪元年地震对贵州土司区影响甚重，详见表1：
表1：光绪元年贵州地震概况
时间 | 地点及其土司例举 | 文献概况 | 文献来源 |
光绪元年五月初四日夜半 | 独山县（时有独山州服色土同知蒙氏等） | 光绪元年乙亥五月初四日夜半地大震，雨黑米，下黑雨。 | （民国）王华裔：《独山县志》卷十四《祥异》 |
光绪元年五月初五 | 平远州（时有那威土目安氏等） | 光绪元年五月五日地震，初六日潭水浊，逾时即清。 | （清）黄绍先：《平远州续志》卷一 |
光绪元年五月十八日前 | 水城（时有底苏土目沙氏等） | 光绪元年五月十八日甲寅，闻水城地陷。 | （民国）：《贵州文献汇刊》第五期《香草园日记》 |
光绪元年五月二十三日 | 都江厅（时有顺德土千总、归仁土千总等） | 光绪元年五月二十三日己未，是日都江厅夺弄山崩陷数十丈，周围数十里成池。 | （民国）：《贵州文献汇刊》第五期《香草园日记》 |
光绪元年五月 | 黎平（有古州长官司长官杨氏等） | 光绪元年五月府城地震，考棚侧刘姓园地陷数丈，广丈余。 | （清）余渭：《黎平府志》卷一《祥异》 |
光绪元年五月 | 永宁州（时有播西土舍王氏） | 光绪元年五月，地震有声。光绪元年大水沟山崩，压死苗民。 | （清）沈毓兰：《永宁州志》卷一 |
由表1可见，此次地震波及范围较广，震级较高，破坏性强。今关岭、水城、织金、三都、独山、黎平等地均受到影响。 其蕴含的巨大能量，对自然地貌产生重大影响，使潭水变浊，并引发山崩、地裂、地陷等地质灾害。
需要注意的是，由于贵州土司区位于云贵高原，地表崎岖，有“地无三里平之称”，因此空气对流旺盛，多气象灾害。又由于此地降水季节不均匀，春、秋、冬季干旱多火灾。所以清代这一区域的地震灾害极其复杂，具有地震灾害[5]、气象灾害、火灾等并发的危险，下以贵州土司区为例，加以说明之，详见表2：
表2：清代贵州土司区地震等灾害并发例举
时间 | 地点及其土司例举 | 灾害概况 | 文献来源 |
康熙二十年十月初十 | 平远州（时有那威土目安氏等） | 康熙二十年地震，又大水，田土将半冲没。 | （清）徐丰玉：《平远州志》卷十九《祥异》 |
道光三十六年 | 瓮安（时有瓮水土县丞犹氏等） | （道光）二十六年三月大水雹，四山崩裂，六畜死者无数，麦苗无存，甕里尤甚。 | （民国）李退谷：《甕安县志》卷八《祥异》 |
咸丰元年六月初五日 | 瓮安（时有瓮水土县丞犹氏等） | 文宗咸丰元年六月初五日甕里磨坪坝山梁无故崩颓，压民土田数十亩。 | （民国）李退谷：《甕安县志》卷八《祥异》 |
同治十三年八月初三 | 水城厅（时有底苏土目沙氏等） | 同治十三年八月初三日时丰里打把河岸山崩，堵水成渠，长十余里，山裂处石开花朶如莲，色如银。至光绪元年八月初三日水忽涸，土田复如故。 | （清）陈昌言：《水城厅采访册》卷之十《杂类门》 |
光绪元年六月 | 水城（时有扒瓦土目、扒撒土目沙氏等） | 光绪元年五月十五日巴浪河发蛟，六月地动，八月霜杀稼，九月岁稔，里雨雹，十月二十三日近城雨雹。 | （清）陈昌言：《水城厅采访册》卷之十《杂类门》 |
从表2可看出，这些复合灾害，加深了地震等所造成的破坏，对各流官府州县辖土司区各族居民生命财产和社会经济造成了重大损失，增加了地震灾害预防和救治的难度。值得一提的，对于这样的灾害无论是政府，抑或民间都有自己的应对措施，具体见下文。
二、贵州土司区地震灾害的社会应对
如前所述，贵州流官府州县辖土司区地震频繁，破坏性强。在对地震灾害的应对过程中，这一地区之居民已积累出一套与地震有关的本土知识。如地震前气象、水泉、昆虫等常会发生一些异象，现代科学技术证明，这些地震前兆与地震有关，详见表3：
表3：清代贵州土司区地震前兆例举
时间 | 地点及其土司例举 | 地震概况 | 文献来源 |
嘉庆二十四年六月 | 贵阳（时有中曹长官司、青岩外委土舍班氏等） | （嘉庆二十四年）六月贵阳旱天雨豆，省城自六月初不雨，至七月初始雨；广顺自五月初不雨，至六月十五始雨，又天雨小豆于省城，形扁可食。七月有星陨于西方，十九夜星陨于西方，大如箕，至地有声。贵阳地震，二十五卯刻地震，房屋皆摇动，申刻复震，泉水皆赤。 | （清）周作楫：《贵阳府志》卷三《大事纪下》 |
嘉庆二十四年七月二十五日寅刻 | 贵阳（时有中曹长官司、青岩外委土舍班氏等） | 嘉庆二十四年七月二十五日日出贵阳地震有声，日久复震，泉水皆赤，二十五年四月贵阳地震，即土沴也。 | （清）周作楫：《贵阳府志》卷四十《五行略第二》 |
同治十二年癸酉 | 独山（时有服色土同知蒙氏等） | （同治）十二年癸酉，白蛾群飞，自东而西，数日不绝，地震，狼来。 | （民国）王华裔：《独山县志》卷十四《祥异》 |
光绪五年三月二十七日 | 普安直隶厅（时有鲁土营土千总龙氏等） | 光绪五年三月望夜月色赤暗，次日亦然。二十七日地震。 | （清）曹昌褀《普安直隶厅志》卷一 |
地震前，水中的的气体会减少，震后则升高，井水的水位亦随之变化。前乌兹别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科学院地震研究所，根据以上现象首次提出了用水化学法预测地震的论断[6]，可见地震前水泉的变化与地震有关。此外地层会有小量位移，因而引起地壳内部放电，电冲出地表后地磁场会发生变化[7]，动物有提前感知这种变化的能力[8]。由表2可见，文献记载中常将地震灾害与震前水泉、动物等异常特殊现象联系起来，可知早在清代，或许更早生息在贵州土司区内的各族居民已经注意到了地震在发生前与各种自然异象之间的联系，因此发掘、搜集这样的经验和教训，对当前我国地震区的灾害预防有着积极意义。
值得注意的是，正因为地震的破坏性影响，故贵州各土司区居民的生计方式与地震预防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就地震区言，当地的居民多不建高大的巨木和砖石建筑，这样的建筑，一旦地震发生，就会导致房屋的坍塌，危害人类的安全，故他们的建筑用材多为竹子、茅草等轻质材料。如（康熙）《黔书》卷下《禳火》载，“黔之俗编竹覆茆以为居室，勾连鳞次，灶廪匽井无异位”等 。[9]有的房屋还甚为简单，如历史上黔西北地震区的彝族居民，早年多用披毡搭建帐篷，这样的房屋结构，就是发生地震，也难以危及人类，可有效减轻压死压伤人畜的情况。
除了民间的预防措施外，政府也积极培修仓储体系等，以加强灾后的社会救济。（乾隆）《普安州志》卷二十《赋役》载，州境“常平社仓积贮充盈[10]”，（光绪）《水城厅采访册》卷之三《营建》载，水城厅“培修仓廒共三十有三间[11]”等。如果发生破坏性地震，虽然震区仓廒亦会受损，无法正常发挥其赈灾功能。但清代相邻土司区之仓储体系可相互调粟调银，如在川西土司区之“打箭炉口外，百利、甘孜、绰倭一带”，嘉庆十六年八月初十日地震，打箭炉同知“于炉城带领币项，兼程前往该处地震地方，逐一履勘确察，分别抚恤[12]”，足见。
此外，震后各级政府积极赈济灾区。如中曹长官司、青岩外委土舍等土司所在地贵阳，《清史稿》卷二十三《德宗本纪》载（光绪三年夏四月）“辛丑，赈贵阳地震灾[13]”，又如（民国）《德江县志》卷三《杂记》载，“水德江土主簿”所在地，“清光绪七年辛巳五月十三夜地大震。二十三日淫雨。是年旱，大饥，贵阳粮道储道台裕立来县办赈[14]”等。值得一提的是，在清代应对土司区地震灾害时，已形成了较稳定的赈灾办法。如乾隆五十七年四川土司区打箭炉地方地震，赈灾办法为，压毙大小番民“照例每大口一名赏银二两，小口一名赏银一两，楼房每间赏银一两，平房每间赏银五钱[15]”，乾隆五十八年四川明正土司，革什咱土司地震， “著照上年（乾隆五十七年）打箭炉地震抚恤之例”，“亦即加倍赏给[16]”。从上足见清代各级政府对于土司区之地震灾害救治亦十分重视，因为这一时期，各土司区都已成为清廷流官府州县直辖行政地，各土司情况直关各流官州府的官员。
余论
综上可知，有清一代贵州虽经改土归流，但仍保留众多土司。在各流官府州县所辖土司区内发生的地震灾害，对当地各族居民的生命财产与社会稳定造成重大影响。对此，政府和当地各族居民采取了积极有效的应对措施，减轻了地震对其生产生活的影响。值得一提的是，目前学界对地震史研究还存在诸多不足，要深入其间的研究，以下几点还得引起注意：（一）加强对各省以及其毗连地带地震文献的搜集和整理，通过整体勘比，找出其间的规律，以为今天我国的生态建设、经济发展，各种自然灾害预防服务；（二）加强田野调查，最大限度的获取民间留存抗震、防震本土知识。（三）加强海外有关地震资料的翻译工作，积极推动我国地震预防、灾后重建体系的建设。
历史上，西南土司诸多，这一区域又为地震带分布地，其内部区域地震材料丰富，故加强这一问题研究，可以丰富土司学研究内容。本文研究仅是一抛砖引玉，希望引起更多学者关注土司区内灾害问题研究，多角度的推动土司学建设。
附表：清代贵州土司区地震灾害例举
时间 | 地点及其土司例举 | 地震概况 | 文献来源 |
康熙十九年十月 | 平远州（时有那威土目安氏等） | （康熙十九年十月）彗星见平远，有白气经天，城崩，城中双潭水赤。 | （清）黄宅中：《大定府志》卷四十六《纪年下》 |
康熙二十年三月 | 平远州（时有那威土目安氏等） | （康熙二十年三月）平远地震大水，二十一年平远霪雨，震平远守备署。 | （清）黄宅中：《大定府志》卷四十六《纪年下》 |
康熙二十年九月 | 贵州（时有潭溪长官司石氏、龙里长官司等） | （康熙）二十年九月，贵州地震。 | （清）：赵尔巽等：《清史稿》卷四十《灾异志》 |
康熙二十年十月初十 | 平远州（时有那威土目安氏等） | 康熙二十年地震，又大水，田土将半冲没。 | （清）徐丰玉：《平远州志卷十九《祥异》 |
康熙二十一年九月二十九 | 贵筑（时有喇平司等） | 为报明地动事：康熙二十一年九月二十九日戌时，贵阳省城，地忽微动，旋即止息，衙署民居，幸无倾颓。 | （清）杨雍建：《抚黔奏疏》卷五《康熙二十一年十月初六日题本》 |
康熙二十九年 | 贵阳（时有中曹长官司等） | （康熙）二十年九月贵阳地震。 | （清）周作楫：《贵阳府志》卷二《大事纪中》 |
康熙二十九年九月二十九日 | 广顺州（时有大华长官司长官狄氏、麻响长官司长官得氏等） | 国朝康熙二十九年秋九月二十九日戌时地震。 | （清）金台：《广顺州志》卷十二《杂记》 |
康熙三十九年二月壬辰 | 贵阳（时有木瓜长官司长官石氏等） | （康熙三十九年二月）壬辰贵州省城地震。 | 《清圣祖实录》卷一九七 |
康熙三十九年三月十六日 | 贵州（时有潭溪长官司石氏、龙里长官司等） | 康熙三十九年三月十六日，贵州地震。 | （清）：赵尔巽等：《清史稿》卷四十《灾异志》 |
康熙五十一年 | 大定府（时有水西宣慰使等） | （康熙五十一年）大定地震。 | （清）黄宅中：《大定府志》卷四十六《纪年下》 |
康熙五十二年 | 毕节（时有湾溪土目李氏等） | （康熙五十二年）毕节地震。 | （清）黄宅中：《大定府志》卷四十六《纪年下》 |
雍正十一年六月 | 普安州（时有阿计营土守备龙氏等） | 雍正十一年六月地震。 | （清）王粤麟：《普安州志》卷二十一《祥异》 |
乾隆三年 | 镇宁县（时有十二营外委土千总陇氏等） | （镇宁县南一区）乾隆三年地动。 | （民国）任可澄：《续修安顺府志稿·镇宁县风土志》 |
乾隆二十四年五月 | 永宁州（时有顶营长官司长官罗氏等） | （乾隆）二十四年五月地动。 | （清）黄培杰：《永宁州志》卷一《灾祥》 |
乾隆二十四年五月 | 镇宁州（时有募役长官司礼氏等） | 乾隆二十四年五月地动。 | （民国）任可澄：《续修安顺府志稿·镇宁县风土志》 |
乾隆三十四年四月初三日 | 思南府（时有思南府随府办事司长官田氏等） | 乾隆三十四年四月初三日地震。 | （清）夏修恕：《思南府续志》卷一《祥异》 |
乾隆五十一年五月初六 | 黄平州（时有岩门长官司长官何氏等） | （乾隆）五十（一）[17]年五月初六地震。 | （清）黄孚镛：《黄平州志》卷十二《祥异》 |
乾隆五十一年 | 威宁（时有遵化首土目以几安氏等） | （乾隆五十一年）威宁地震。四日日出、五日日中皆震，自是至七月又十一震。 | （清）黄宅中：《大定府志》卷四十六《纪年下》 |
乾隆五十一年五月初六日 | 威宁（时有遵化首土目以几安氏等） | 乾隆五十一年丙午五月初六、七、八日每日地动一次，如海波同。 | （清）苗勃然：《威宁县志》卷一七《祥异》 |
乾隆五十一年五月初六日 | 永宁州（时有顶营长官司长官罗氏等） | 乾隆五十一年五月初六日，州城地动。 | （清）黄培杰：《永宁州志》卷二《天文》 |
乾隆五十一年五月初六日 | 镇远（时有土通判杨氏等） | （乾隆）五十年夏大水，冬十有一月镇远西关火。五十一年夏大水。五月朔、六日地震，岁歉。 | （清）犹法贤：《黔史》卷四 |
乾隆五十二年三月 | 威宁（时有遵化首土目以几安氏等） | （乾隆）五十二年三月威宁地震。三月四震，四月三震，六月再震。 | （清）黄宅中：《大定府志》卷四十六《纪年下》 |
乾隆五十四年 | 定番州（时有大龙番长官司长官龙氏等） | 乾隆五十四年正月初七日、十九日地震。 | （民国）陈惠夫：《定番州志·大事灾祥补》 |
乾隆五十八年 | 威宁（时有遵化首土目以几安氏等） | （乾隆）五十八年威宁马摆地裂，七月震威宁城东门。 | （清）黄宅中：《大定府志》卷四十六《纪年下》 |
嘉庆十一年十二月 | 威宁（时有遵化首土目以几安氏等） | （嘉庆十一年）十二月威宁雷，地震。 | （清）黄宅中：《大定府志》卷四十六《纪年下》 |
嘉庆二十四年七月乙酉年 | 安顺府（时有西堡司副长官等） | （嘉庆）十九年夏饥，发仓粟赈民，二十年大疫，二十四年免逋欠，七月乙酉地震，八月安顺井水黄。 | （清）常恩：《安顺府志》卷二十一《纪事》 |
嘉庆二十四年六月 | 贵阳（时有中曹长官司等） | （嘉庆二十四年）六月贵阳旱天雨豆，省城自六月初不雨，至七月初始雨；广顺自五月初不雨，至六月十五始雨，又天雨小豆于省城，形扁可食。七月有星陨于西方，十九夜星陨于西方，大如箕，至地有声。贵阳地震，二十五卯刻地震，房屋皆摇动，申刻复震，泉水皆赤。省城火。初二日新街火烧民居十余户。 | （清）周作楫：《贵阳府志》卷三《大事纪下》 |
嘉庆二十四年七月二十五日寅刻 | 贵阳（时有中曹长官司等） | 嘉庆二十四年七月二十五日日出贵阳地震有声，日久复震，泉水皆赤，二十五年四月贵阳地震，即土沴也。 | （清）周作楫：《贵阳府志》卷四十《五行略第二》 |
嘉庆二十四年七月二十五日黎明 | 黎平府（时有古州长官司长官杨氏等） | （嘉庆）二十四年七月二十五日黎明时地震。 | （清）余渭：《黎平府志》卷一《祥异》 |
嘉庆二十四年七月二十五日寅时 | 广顺州（时有大华长官司长官狄氏、麻响长官司长官得氏等） | 嘉庆二十四年七月二十五日寅时地震，十日申时又震。 | （清）金台：《广顺州志》卷十二《杂记》 |
嘉庆二十四年七月二十五日 | 思南府（时有思南府随府办事司长官田氏等） | 嘉庆二十四年七月二十五日地震。 | （清）夏修恕：《思南府续志》卷一《祥异》 |
嘉庆二十四年七月 | 平远（时有那威土目安氏等） | （嘉庆二十四年）七月平远地震。 | （清）黄宅中：《大定府志》卷四十六《纪年下》 |
嘉庆二十四年八月二十四日 | 定番州（时有大龙番长官司长官龙氏等） | 嘉庆二十四年地大震二次。八月二十四日卯、午二时。 | （民国）陈惠夫：《定番州志·大事灾祥补》 |
嘉庆二十五年四月 | 贵阳（时有中曹长官司等） | （嘉庆二十五年）四月贵阳地震。 | （清）周作楫：《贵阳府志》卷三《大事纪下》 |
嘉庆间 | 贵定（时有新添长官司等） | 县城建自康熙二十六年，改卫设县。乾隆时知县顾公希琛修之，嘉庆间地震，城半圯。 | （清）周作楫：《贵阳府志》卷十 |
道光三年三月十五日夜中 | 安顺府（时有西堡司副长官等） | （道光）三年三月十五日夜中震，安顺城中浮图。 | （清）常恩：《安顺府志》卷二十一《纪事》 |
道光三年 | 威宁（时有遵化首土目以几安氏等） | （道光三年）威宁性化里地陷。 | （清）黄宅中：《大定府志》卷四十六《纪年下》 |
道光五年八月 | 威宁（时有遵化首土目以几安氏等） | （道光五年）八月威宁地震。 | （清）黄宅中：《大定府志》卷四十六《纪年下》 |
道光六年六月 | 贵阳（时有中曹长官司等） | （道光六年）六月省城地震。 | （清）周作楫：《贵阳府志》卷三《大事纪下》 |
道光七年五月 | 威宁（时有遵化首土目以几安氏等） | 道光七年五月（威宁州）地震。 | （清）黄宅中：《大定府志》卷四十六《纪年下》 |
道光二十四年 | 毕节（时有湾溪土目李氏等） | 道光二十四年地震。 | （清）陈昌言：《毕节县志》卷一 |
道光二十八年六月 | 毕节（时有湾溪土目李氏等） | 道光二十八年六月地动。 | （清）陈昌言：《毕节县志》卷一 |
道光三十六年 | 瓮安（时有瓮水土县丞犹氏等） | （道光）二十六年三月大水雹，四山崩裂，六畜死者无数，麦苗无存，甕里尤甚。 | （民国）李退谷：《甕安县志》卷八《祥异》 |
咸丰元年六月初五日 | 瓮安（时有瓮水土县丞犹氏等） | 文宗咸丰元年六月初五日甕里磨坪坝山梁无故崩颓，压民土田数十亩。 | （民国）李退谷：《甕安县志》卷八《祥异》 |
咸丰三年二月十五日 | 铜仁（时有省溪长官司等） | 咸丰三年二月十五日地震，微有声，约半日震止。 | （清）佘上华：《铜仁府志》卷一 |
咸丰九年五月二十七日 | 普安直隶厅（时有阿计营土守备龙氏等） | 咸丰九年五月二十七日夜地震，南乡尤甚，越一日复动。 | （清）曹昌褀：《普安直隶厅志》卷一 |
咸丰十年三月初六 | 普安直隶厅（时有阿计营土守龙氏等备） | 咸丰十年三月六日地震。 | （清）曹昌褀：《普安直隶厅志》卷一 |
咸丰十年五月 | 水城厅（时有扒瓦土目、扒撒土目沙氏等） | 咸丰十年五月地震，七月崇信里阿戛地陷。 | （清）陈昌言：《水城厅采访册》卷之十《杂类门》 |
咸丰十年六月 | 普安直隶厅（时有鲁土营土千总龙氏等） | 地震。 | （光绪）普安厅志卷一 |
咸丰十年十二月 | 瓮安（时有瓮水土县丞犹氏等） | （咸丰）十年十二月地震。 | （民国）李退谷：《甕安县志》卷八《祥异》 |
同治元年 | 瓮安（时有瓮水土县丞犹氏等） | 穆宗同治元年十一月二十日地震。 | （民国）李退谷：《甕安县志》卷八《祥异》 |
同治三年七月 | 镇宁州（时有十二营外委土千总陇氏等） | （同治[18]三年甲子年）七月木冈枝新寨道旁巨石忽裂，涌出石浆成花鸟形。 | （清）李昶元：（光绪）《镇宁州志》卷一《祥异》 |
同治五年 | 水城厅（时有扒瓦土目、扒撒土目沙氏等） | 同治五年永顺里妈戛寨内见大蛇，杀之，至夜半地涌水。 | （清）陈昌言：《水城厅采访册》卷之十《杂类门》 |
同治八年六月十五日 | 普安直隶厅（时有鲁土营土千总龙氏） | 同治八年六月十五日申刻地震。 | （清）曹昌褀：《普安直隶厅志》卷一 |
同治十二年闰六月初六 | 铜仁（时有省溪长官司等） | （同治十二年）闰六月初六日地震。 | （清）佘上华：《铜仁府志》卷一 |
同治十二年癸酉 | 独山（时有独山州服色土同知蒙氏等） | （同治）十二年癸酉，白蛾群飞，自东而西，数日不绝，地震，狼来。 | （民国）王华裔：《独山县志》卷十四《祥异》 |
同治十三年八月初三 | 水城厅（时有扒瓦土目、扒撒土目沙氏等） | 同治十三年八月初三日时丰里打把河岸山崩，堵水成渠，长十余里，山裂处石开花朶如莲，色如银。至光绪元年八月初三日水忽涸，土田复如故。 | （清）陈昌言：《水城厅采访册》卷之十《杂类门》 |
光绪元年五月 | 黎平府（时有古州长官司长官杨氏等） | 光绪元年五月府城地震，考棚侧刘姓园地陷数丈，广丈余。 | （清）余渭：《黎平府志》卷一《祥异》 |
光绪元年五月初四日夜半 | 独山县（时有独山州服色土同知蒙氏等） | 光绪元年乙亥五月初四日夜半地大震，雨黑米，下黑雨。 | （民国）王华裔：《独山县志》卷十四《祥异》 |
光绪元年五月初五卯刻 | 镇宁州（时有十二营外委土千总陇氏等） | （光绪[19]元年）乙亥年五月初五日卯刻地动三次。 | （清）李昶元：《镇宁州志》卷一《祥异》 |
光绪元年五月初五 | 平远州（时有那威土目安氏等） | 光绪元年五月五日地震，初六日潭水浊，逾时即清。 | （清）黄绍先：《平远州续志》卷一 |
光绪元年五月 | 永宁州（时有播西土舍王氏等） | 光绪元年五月，地震有声。光绪元年大水沟山崩，压死苗民。 | （清）沈毓兰：《永宁州志》卷一 |
光绪元年五月十八日前 | 水城（时有扒瓦土目、扒撒土目沙氏等） | 光绪元年五月十八日甲寅，闻水城地陷。 | （民国）：《贵州文献汇刊》第五期《香草园日记》 |
光绪元年五月二十三日 | 都江厅（时有顺德土千总、归仁土千总等） | 光绪元年五月二十三日己未，是日都江厅夺弄山崩陷数十丈，周围数十里成池。 | （民国）：《贵州文献汇刊》第五期《香草园日记》 |
光绪元年六月 | 水城（时有扒瓦土目、扒撒土目沙氏等） | 光绪元年五月十五日巴浪河发蛟，六月地动，八月霜杀稼，九月岁稔，里雨雹，十月二十三日近城雨雹。 | （清）陈昌言：《水城厅采访册》卷之十《杂类门》 |
光绪五年三月二十七日 | 普安直隶厅（时有鲁土营土千总龙氏等） | 光绪五年三月望夜月色赤暗，次日亦然。二十七日地震。 | （清）曹昌褀：《普安直隶厅志》卷一 |
光绪五年五月二十四日 | 平越直隶州（时有杨义长官司长官金氏等） | （光绪）五年五月二十四日地震，是年城内火烧民居百余家。 | （清）瞿鸿锡：《平越直隶州志》卷一《祥异》 |
光绪五年五月二十七日 | 普安直隶厅（时有鲁土营土千总龙氏等） | 普安厅地震。 | 光绪《普安厅志》卷一 |
光绪二十年七月二十五日 | 平越直隶州（时有杨义长官司长官金氏等） | （光绪）二十年七月二十五日地震。 | （清）瞿鸿锡：《平越直隶州志》卷一《祥异》 |
作者简介：
代少强（1991-），男，河南濮阳人，贵州大学历史与民族文化学院2014级中国史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西南环境史。
地址：贵州省贵阳市花溪区贵州大学（北校区）历史与民族文化学院，550025
[1]（明）宋濂：《元史》卷五〇《五行志》，北京：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30页。
[2]《四川地震资料汇编》编辑组编：《四川地震资料汇编》，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122页。
[3]覃子健：《贵州省历史地震和地震区划讨论》，载《中国科技博览》2011（36）：436。认为此次地震震级在6.5-7.0之间，日本把该地震震级定为8.2级。
[4]罗远模等：《1875年6月8日罗甸地震再考证》，载《贵州地质》2009（4）：304-305。
[5]震灾包括地震诱发灾害：地裂、地陷、洪水、滑坡、泥石流等。
[6]山西省地震学会：《苏在地震预报中应用十几种地震前兆》，载《山西地震》1985（2）：28-29。
[7]山西省地震学会：《苏在地震预报中应用十几种地震前兆》，载《山西地震》1985（2）：28-29。
[8]黄赞：《动物行为异常与地震灾害预警》，载《防灾减灾工程学院学报》2007（1）：29。
[9]（清）田雯：《黔书》卷下《禳火》，嘉庆十三年刻本。
[10]（清）王粤麟：《普安州志》卷二十《赋役》，乾隆二十三年刻本。
[11]（清）陈昌言：《水城厅采访册》卷之三《营建》，光绪抄本。
[12]《四川地震资料汇编》编辑组编：《四川地震资料汇编》，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163页。
[13]（清）赵尔巽：《清史稿》卷二十三《德宗本纪》，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859页。
[14]（民国）张礼纲：《德江县志》卷三《杂记》，民国三十一年石印本。
[15]国家档案局明清档案馆编：《清代地震档案史料》，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130页。
[16]《清实录·高宗实录》卷一四三一，北京：中华书局，2008年版，第28153页。
[17]（清）黄孚镛：《黄平州志》卷十二《祥异》载：“（乾隆）五十年五月初六地震”，此当为时间上讹误，应为“（乾隆）五十（一）年五月初六地震”。
[18]（清）李昶：《镇宁州志》卷一《祥异》载：“（咸丰甲子年）七月木冈枝新寨道旁巨石忽裂，涌出石浆成花鸟形。”此存在时间上讹误，当为“（同治甲子年）七月木冈枝新寨道旁巨石忽裂，涌出石浆成花鸟形。”
[19]（清）李昶：《镇宁州志》卷一《祥异》载：“（咸丰）乙亥年五月初五日卯刻地动三次。”此存在时间上讹误，当为“（光绪）乙亥年五月初五日卯刻地动三次。”